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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f03mXLrtdr - 2020/1/26 19:40:00

                    
                      我的老家,在湖北某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虽然已经搬到镇上去两年了,而我也已经远离故土,但村落里的人,我仍记忆犹新          村里有一个哑巴,至今我也不知其名,因其不能言语,村里人都惯称其为哑巴,虽然多年后的我,感觉这样的称谓并不礼貌,但我也不知如何再寻一个其他的了。        哑巴的家在我家的下方,怎么描述这个地理位置呢?我家与哑巴家隔着一个池塘,说起这个池塘,也许在很久以前,这个池塘还是十分清澈的,池塘里有很多鱼儿欢快的游来游去,也许曾有一片荷叶成为它的绿衣,一片荷花成为它的流苏,也许曾有一抹月色倒入池水  现在,池塘依旧有鱼,但却不似当初那般活泼,时常有鱼冒着白肚漂浮在水面,他们的白肚上有着化学垃圾漂染的痕迹,荷塘月色不见了 ,污水上漂浮着白色垃圾和厚厚的绿藻 ,散发着一股不知名的臭味,村子里的人,谁会知道垃圾需要合理处理,谁知道什么叫环境污染,生态破坏,一池水,注入了不知名的污染源,便不复当初,人何尝不是如此          我去哑巴家,需从池塘一边走下台阶,我家地势高,隔着池塘,哑巴家就在我家正对面,在后面,是远处的山。那个时候的我,很惧怕这个哑巴,同时,很讨厌他。        我和村里的伙伴们放学后喜欢玩跳房子。哑巴总是在我们玩耍的时候骚扰我们。咿咿呀呀的不知所云,手上不停地比划,你瞅他脸上的表情,总感觉一脸凶相,但又有一瞬间,说不出难受。我们以为他要打我们,我们让他走,他却比划地更厉害了,嘴里咿咿呀呀声更大了,我们见势撒腿就跑,他就在后面追。        其实,这并不是我们害怕他的原因,而是,村里的大人们总是在小孩不听话的时候恐吓他们: 你再不听话,我就让哑巴把你捉去关小黑屋里! 小孩们顿白癜风是否可以植皮时停止哭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拍哑巴听了,捉了去。        说到哑巴的小黑屋,之前提到的,哑巴很少出门,大门总是栓着,窗子上笼子一层厚厚的尼龙纸,光照不进去,后来,我曾随爷爷去过他家,家里的桌椅板凳都是黑的,反正,至今,在我的印象里,那个屋子很黑很湿。            我一直都认为,哑巴是个孤儿,甚至没有亲戚,曾经甚至有一段时间,我还幼稚的以为,哑巴是专门吓小孩的恶*,因为哑巴的屋不仅是黑的,连哑巴全身都是黑的,留着一头脏脏的短发,脸似乎从来不洗,看不清面貌,只记得一双深邃的眼眸,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甚至,我分不清性别。            那时候的我,还幼稚的以为,留长发的都是女生,留短发的都是男生。直到有一天,我在打谷场旁的茅屋看见了哑巴进了女厕时,我吓的厕所都不敢上,跑回去喊爷爷: 爷爷,我看见哑巴进了女厕了,我怕,我想上厕所。 爷爷听后捧腹大笑: 哑巴,本来就是女的。         而且,哑巴不是一个孤儿,他有一个家,在小黑屋旁边,那个家很宽敞,有阳光洒进,家具很干净,地面很整洁,按照辈分,我喊这家的主人叫四爹,四爹的妻子,我叫魏婆(爹,我们方言为爷爷,婆为奶奶)哑巴是四爹的姐姐还是妹妹,我没盖博士白癜风遮盖液是不是治白癜风的药物弄明白。          不知从何时起,哑巴住进的小黑屋,从我记事开始,便一直在那,说不上四爹容不容的下她,也说不上四婆有没有虐待她,村里人都不搭理她,连小孩都讨厌她,因为她很臭很脏,有的时候,我们玩大冒险,就是往哑巴身上扔石子,她起初挡着,后来可能真的打疼了,就追着我们咿咿呀呀的叫喊,我们四散跑开,她没找见人,落寞而归,我们捧腹大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才发现,原来,那样的背影是会让人心疼的。可以前,从来没人可怜她,甚至,村里哪家东西不见了,别人就觉得是哑巴。那个时候,没人觉得他可怜。甚至,村里妇人对骂时以此称谓表示对对方的贬低。          以前,哑巴在别人家门口乘凉,别人一洗脚水就泼过去了: 哑巴,滚远些,别脏了我的地,我家的鸡丢了,还没找你算账了。 哑巴一声没坑就走了,爷爷说过,人,嘴越说不了话,耳朵就听得越清楚,眼睛就看的越清楚,心里就越心知肚明。后来,哑巴,再也没去别人家附近转悠了。        我稍大了一些,上初中了,那天爷爷去田里干活,奶奶去集市了,我在打谷场晾衣服,中午,起了很大风,还下了雨,我没察觉,在家里悠闲的看电视,就听见哑巴咿咿呀呀声,我出来,看见她冒着雨给我送晾干的衣服,身上湿透了,她把衣服连忙给我,我眼底抹过一抹愧色,细想,原来以前那些挂在门上的衣服,都是她帮忙收进来的。        后来,哑巴病了,爷爷盛着一大白碗肉,带着我去看她,她躺着床上,一束光从瓦缝中照进来,照在她黝黑的面颊上。        再后来,哑巴病好些了,有时居然会坐在小黑屋门口的石凳上晒太阳了,一个人,静静地,偶尔,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走下台阶,拿着刚买的糖果递到她那双沧桑的手里,她看着我,许久,竟不知,她是否笑了,她颤颤巍巍地把糖果塞进了嘴里,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          我不知道她曾经经历了什么,或许,她曾经有一席长发,或许她曾经会言语,有自己的丈夫和儿女,或许,她曾经很漂亮,就像曾经的荷塘月色  后来,她失去了什么,人生中注入了什么污染源?后来,关于她的任何事,我都不想过问,也没机会过问。我知道,她也有她的尊严。不说话,也未必是哑巴,她或许别任何人都明白的透彻,只是,她不能自辩。        她在一个温暖的春天,睡着了          那个时候,阳光照在她身上,没有人可以打扰她的心,她的故事,随着她一直安睡,她的过往,长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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