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论,又称因缘论、因果律。它就是说明任何事物都是因各种条件的相互依存而有所变化(无常)的理论,其经典定义是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这种“此故彼”的关系,就是一种生命创造过程的因果关系,即人的起源问题,亦即十二缘起等。从十二缘起来说,迁流生死的根本是在“无明”,若能灭除“无明”,那么“行”,“识”“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这十二因缘就依次都没有了,正如在《六祖坛经》云:“一灯能除千年暗,一智能没万年愚”。佛教找到了人生痛苦的根源——“无明”,即人对于佛法的无知和种种不正确的意识活动,认为人的生命是由于无明造业所导致的。以无明为因,缘起了人生的无限痛苦,克服无明便可以获得解脱。佛教关于人生痛苦的说法有很多种,最典型的是“八苦”,即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取蕴苦。在佛教看来,无论从自然生理过程还是社会生活来看,现实人生都是痛苦的,整个人生就是一个充满痛苦的过程,痛苦是人生的本质。因此,癌症属于“病苦”,为八苦之一,也缘起于无明。
人感受、思惟、分别、认识、对境攀缘的妄心。妄心造业,业力成病。有情众生的生命是一生一生不断相续的,推动生命在六道中轮回的力量是业力,人们的四大假合之身是业力感招而得的。佛教认为,疾病起因,共有6项,《摩诃止观》卷八说:“病起因缘有六:一四大不顺故病,二饮食不节故病,三坐禅不调故病,四*神得便,五魔所为,六业起故病”。其六者“业起故病”,即是过去的宿业、今世的破戒,触动先世的业,而成业病。杀起肝眼病;盗起肺鼻病;淫起肾耳病;妄语起脾舌病;酒起心口病。故犯五戒起五脏五根病,业消则愈。《摩诃止观》第八卷上云:“应地狱重受,人中轻偿。此是业欲谢,故病也”。
业病乃属世间医药难以治愈之病。如《灌顶经》卷十二中说:“其世间人痿黄之病,困笃著床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拷楚万端,此病人者或其前世造作恶业罪过所招、殃咎所引,故使然也”。《大智度论》卷五九也说:“诸病中癞病(麻疯病)最重,宿命罪因缘故难治”。从因果来看,癌症为果,其因有内、外和业之别,由内外因而起者尚且难治,由业因而起者,则属业病,更是难治,中医无业病之说,其病因不在中医学范畴之内。中医学对肿瘤病因的认识,归纳起来不外乎外因与内因。所谓外因者,主要指外界特别是大自然中的一切致病因素,如四时不正之气等。内因则主要指机体本身所具有的致病因素,特别是精神因素、先天不足及脏腑功能失调等。按照因果律:无因不能生果,有果必有其因;唯有因无缘不能生果,因缘俱足必然生果。癌症当然算是果,但中医学认为的内因、外因并不等于佛医上的因,如果属于此因,必定结此果。以肝癌为例,中医认为感受邪毒、肝气抑郁、饮食损伤是肝癌的主要病因,实际上,感受邪毒、肝气抑郁、饮食损伤这3种病因的存在,不一定发生癌症,也可能是其它的疾病;即使发生癌症,不一定非是肝癌不可,也可能胃癌、肠癌、乳癌、肺癌等。因此,它们之间并不存在真正的因果关系。内因与外因,确切地讲,属于因果律中的缘因(即增上缘)。癌症属业障病(简称为为业病),其正因是无明妄心。业病由业起故病,因此形成癌症的正因,又称为业因。
妄心与真心
心有真心和妄心之分。真心是完全觉悟,再也没有迷感;妄心基本上就是妄想、执著、分别、颠倒等一类的心性。没有彻底空,就会有妄心,而真心不会显现。真心和妄心都不等同于肉团心,即我们的心脏。《华严经》上说虚空法界一切众生都是“唯心所现,唯识所变”,这里的“心”是真心,“识”是妄心。真心又称本性、真性、自性、佛性等,简称为性,具足万德万能,它灵明洞彻,湛寂常恒,在圣不增,在凡不减,与佛无二,但由于无始以来,被妄想执着掩蔽了本体,使具足的德性不能显现。这好比一面光明的镜子,蒙上了尘垢,盖没了镜体固有的光明。不过镜面虽蒙尘垢,而其原具的光明并没有损减,一旦揩去尘垢,光明依然可以显现,也就是明心见性。
性在何处?性在作用。婆罗提尊者说:“在胎为身,出世为人,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在鼻辨香,在舌谈论,在手执提,在足运奔”,总之,时时处处无不都是性的作用。人生出来,小孩落地了,要睁开眼睛看东西。大家都以为能看东西,是眼睛的作用。即眼球为物镜,根据光学原理,能看到东西。元音老人在《心经抉隐》开示道:能看东西的实在不是眼球——眼根,而是我们的能见之性。眼球坏了,虽不能照见色尘,但见性还在。见性犹如电,眼球犹如电灯泡,灯丝断了,灯泡不亮,但还是有电,不能说没电,只是电灯泡坏了。如果换个好的灯泡,它还是亮的。所以,见光是见,见黑还是见。性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性,则是众生的根本,是法性,是真我,是觉性,也是本性。性实质上是空而不空,不空而空,无始劫来,轮回而不磨灭。言语道断,心行处灭而见性。
事实上,真心与妄心,原本不是两样东西,真心如水,妄心如波。水是静态,水静则明朗;波是动相,波动则昏乱。水是体,体则真实不变;波是相,相则虚幻生灭。这其中虽有动静明暗真妄之别,但在本质上仍是不二的。灵明洞彻,湛寂常恒的本性,只因妄想执着,成为妄心。这妄心,就它的暗钝来说,叫做无明;就它的能障覆自性来说,叫做业障;就它的熏习缠缚来说,叫做习气;就它的动扰不安来说,叫做烦恼。总之,无明、业障、习气、烦恼,都是虚妄生灭幻化、不实的东西。
无明与本性和合起来,相续相牵,熏习不已,便成了阿赖耶识。阿赖耶识又称为藏识,或第八识,是一切善恶种子寄托的所在。一切众生,每一个起心动念,或是言语造作,都会形成一个业种,这种子在未受报前都藏在阿赖耶识中。因此,阿赖耶识也是轮回的主体和解脱的依据。正因为有阿赖耶识,人类才有包括癌症在内的“八苦”。
妄心与癌症
因妄心故,在八识田(阿赖耶识)落下恶业的种子,一旦种子成熟,适逢增上缘,癌症便变现出来。印光大师说:“凡属危险大病,多由宿世现生杀业而得”。又说:“世人有病及危险灾难等,不知念佛修善,妄欲祈求*神,遂致杀害生命,业上加业,实为可怜。人生世间,凡有境缘,多由宿业。既有病苦,念佛修善,忏悔宿业,业消则病愈,诸事顺遂”。麦尔·格里夫斯(MelGreaves)说癌症的发生是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既涉及到非常古老的进化遗产,也牵涉到近期的进化,这个事实意味着没有简单的答案[5]。人进化与遗传过程中必须携带很多的基因信息,这些信息储藏在阿赖耶识,像一个永不丢失坏损的电脑磁盘。人在六道中轮回,尤其是在人道与畜生道中轮回,所以人带有不少动物的特性,藏医药经典著作《四部医典》而绘制的八十幅彩色挂图之一。它形象地描述了人体受孕、妊娠反应、胎儿发育过程中出现的“鱼期、龟期、猪期”的顺序,与脊椎动物、鱼纲、爬行纲、哺乳纲和人类的进化顺序相一致。
阿赖耶识犹如人体的基因库。基因链的表达和控制幼稚细胞的分化是一种类似波浪推进式的起伏过程,从起点开始,此起彼伏直到终点,即依序表达,而后依序抑制。这种波浪推进式的过程我们可以用一种比喻来加以说明,即将基因链比喻是一条道路,基因链上的表达部分比喻是一盏移动的明灯,这盏灯从基因链的头端开始往下游移动,它走到哪里就照亮哪里,但它走过之后,上游部分又恢复了黑暗。这就形象地表达基因链的表达过程的此起彼伏。当然,依序抑制并不直达基因链的末端,因为基因链末端的约5%是不被抑制而持续表达的,这5%的持续表达是为了控制已成熟细胞的结构和功能,包括特化功能,所以基因链的相继抑制止于基因链末端约5%之前的临近处。也就是说,将基因链横放,基因链末端约5%之前的临近处为分界线,界限左侧有约95%基因不表达,右侧有约5%基因表达,这种情况下细胞正常分化成熟。若在某种情况下基因链末端约5%之前没有很好表达,反而其左侧有约95%中本来不应该表达的基因,有部分(尽管是非常少的一丁点)得以表达,就会出现分化不全的细胞。基因链的起始端到分界线之间有基因表达就会出现分化不全,而且愈靠近基因链起始端这种倾向性愈明显,于是细胞就有高分化、中分化、低分化和未分化之差异。
正常的基因链表达过程,用《素问·天元纪大论》语言表达就是“君火以明,相火以位”。反之,就是君火不明,相火离位。君火就是心火,形象地描述就是在基因链上就是基因链末端约5%;相火就是就是基因链占约95%的绝大部分。妄心若起,真心蒙蔽,也就是君火不明,相火不守其常而离位。妄心熏习越重,越是无明,亦即君火不明,相火离位也越远,从基因链上看,离分界线愈远处,基因发生突变,细胞异型性愈大,肿瘤的恶性程度就愈高;反之,离分界线愈近处,基因发生突变,肿瘤的恶性程度就越低。
妄心是生死轮回的根本,是诸病的缘起,是癌症发生的正因。癌症是业病,吃素放生很重要,修心尤为重要。《摩诃止观》卷八曰:“诸病无非心作,心有忧愁思虑,邪气得入”。《紫柏老人集》云:“天力、地力、佛力、法力、僧力,皆外力也,惟自心之力,乃内力。外力是助,内力是正。如正力不猛,助力虽多,终不能化凶为吉”。业病是内用观力,外用忏悔即可治。癌症有些时候单用手术、放化疗、药物等无济于事的,因为它不仅是身病,更主要的是心病,由妄心习染、业力牵引所致,患者内心颠倒,时时刻刻都充满了恐怖、忧愁、苦恼,寝食难安。这时候常常需要结合忏悔、茹素、放生、念佛、布施等手段,才能破除无明,转妄成真,业因不起业缘散,癌症不生自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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