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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19 0:47:00

年1月31日,由北京市希思科临床肿瘤学研究基金会、杭州东方临床肿瘤研究中心、中国医药创新促进会抗肿瘤药物临床研究专业委员会共同举办的“抗肿瘤新药研究及肿瘤治疗年终大盘点”于线上召开,会议聚焦年度包括结直肠癌(CRC)在内的肿瘤各学科领域最新临床研究进展进行盘点与总结。

在本次会议上,医院李进教授、浙江大医院张苏展教授共同主持了“肠癌治疗大盘点”部分,协同与会专家就CRC治疗领域的年最新研究进展进行了热烈的讨论。本报特邀浙江大医院袁瑛教授就CRC领域的治疗方案探索进行解读。

MSS型晚期CRC联合治疗新探索

晚期CRC患者中高达95%的比例是微卫星稳定(MSS)型,免疫治疗的疗效并没有如微卫星高度不稳定(MSI-H)/错配修复缺陷(dMMR)型晚期CRC的数据那样让人振奋。基础研究认为MSS型晚期CRC的肿瘤微环境中浸润淋巴细胞水平较低,因此免疫反应较弱,导致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CI)单药对于MSS型晚期CRC几乎没有效果。

如何使这部分MSS型晚期CRC患者从免疫治疗中获益,一直是研究者们在努力破解的难题。结合现有的研究数据,主要攻克方向有二:一是在MSS型晚期CRC患者中再通过其他分子标志物筛选出免疫治疗可能的获益人群,如高肿瘤突变负荷(TMB)或POLE基因突变人群;二是探索联合治疗方案,如免疫联合抗血管内皮生长因子受体(VEGFR)-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KI)、免疫联合抗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药物或免疫联合化疗等。

自研究者们发现免疫治疗联合抗血管药物或可改善MSS型晚期CRC患者治疗窘境后,在过去的这一年,诸多针对免疫联合抗血管药物的探索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可谓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其中,纳武利尤单抗联合瑞戈非尼治疗MSS型晚期CRC的REGONIVO研究在美国临床肿瘤学会胃肠道肿瘤研讨会(ASCO-GI)中再添新喜,继年在后线治疗中获得33%的客观缓解率(ORR)后,本次更新的数据进一步显示出无进展生存(PFS)和总生存(OS)的获益。此外,特瑞普利单抗联合瑞戈非尼的REGOTOR研究、阿维鲁单抗联合瑞戈非尼的研究、帕博利珠单抗联合仑伐替尼的LEAP-研究、卡瑞利珠单抗联合阿帕替尼的研究等均显示出PD-1/PD-L1药物联合抗VEGFR-TKI在MSS型晚期CRC患者中的应用前景。

免疫治疗联合抗EGFR药物的探索也在持续进行中。欧洲肿瘤内科学会(ESMO)年会上,一项阿维鲁单抗联合西妥昔单抗作为RAS野生/MSS型mCRC再挑战方案的II期CAVE研究显示ORR为7%,疾病控制率(DCR)为65%。在刚刚结束的ASCO-GI会议上,一项双免联合帕尼单抗的治疗方案显示在RAS野生/MSS型后线的mCRC患者中ORR高达41%,DCR为80%。

此外,在ESMO上公布的KEYNOTE-研究的两个队列显示,帕博利珠单抗联合mFOLFOX7在晚期一线MSS患者中可获得59%的ORR和94%的DCR,帕博利珠单抗联合FOLFIRI在晚期二线MSS患者中可获得16%的ORR和63%的DCR。类似的,年ASCO会议上另一项小样本探索研究显示,采用双免联合FOLFOX,在16例患者中MSS/RAS突变的晚期一线患者中获得惊艳的疗效,ORR为62.5%,DCR为87.5%,25%的患者获得CR。

免疫+靶向方案曙光初现,呋喹替尼提供中国参考

ASCO会议上,一项呋喹替尼联合信迪利单抗在中国难治性mCRC患者三线及以上治疗的真实世界回顾性研究[1]也显示出一定的有效性。纳入的52例患者均为MSS型,总体ORR为15.38%(8/52),DCR为57.69%(30/52),中位PFS为天。亚组分析显示,有无肺转移、不同原发肿瘤部位(左半/右半结肠)患者PFS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69,0.49)。该研究还收集了51例患者的二代基因测序(NGS)信息,分析了不同基因突变和异常信号通路与PFS(分为<3个月和≥3个月组)的关系,发现存在AMER1/DNMT3A/ETV5/EWSR1/FANCA/IKBKE/NOTCH1/STAG2突变患者PFS更短(P值均<0.05),且存在异常的基因凝血级联反应信号通路和胰腺癌信号通路者PFS也更短(P=0.,0.)。

PFS3个月和PFS≥3个月两组患者基因表达图谱

该研究的主要意义有三。其一,两种药物均采用中国自主研发药物,期望为可及性更好的国产药物提供直接证据;其二,研究的数据探索均是基于中国患者,或更适宜中国人群;其三,研究前瞻性地分析和探寻了基因层面可能的疗效预测Biomarker。尽管证据级别有限,但研究思路值得借鉴,也为临床医生提供了一定的参考和信息。

作为高选择性的VEGFR1/2/3-TKI,呋喹替尼三线治疗CRC的疗效和安全性已在FRESCO等多项研究、国内外指南及真实世界临床实践中得到确证和公认,且亚组分析提示无论患者KRAS突变状态均一致获益,在联合用药方案的探索中也彰显出广阔的应用前景。

BRAF突变晚期CRC的治疗新探索

BRAF突变在CRC人群中约占7%,几乎与RAS突变不重叠,但有21%的患者同时表现出MSI-H的表型。BRAF突变中仅有BRAFVE是预后不好的类型,而其他突变位点和突变类型的患者预后接近于BRAF野生型。由于常规双药化疗+抗EGFR一线治疗不能使BRAFVE突变的CRC患者在PFS和OS上获益,研究者们开始探索三药化疗+抗EGFR一线治疗的可行性,并且在2个小样本研究中收获了较为可观的ORR。此外,基于TRIBE研究的小样本亚组分析,三药化疗+贝伐珠单抗也显现出一定的疗效,但临床实践中仍需进一步探索。

在BRAFVE突变CRC的后线治疗中,VIC方案显示出了显著的抗肿瘤效应(SWOG研究),并被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的结直肠癌指南所推荐。此外,在ASCO上更新的BEACON研究,探索了BRAF抑制剂(Encorafenib)+西妥昔单抗±MEK抑制剂(Binimetinib)的“三靶”或“双靶”联合治疗的疗效,结果显示,双靶和三靶治疗的OS均为9.3个月,较对照组显著提高;亚组分析显示,转移部位≥3个患者,三靶较双靶有优势。

在BRAFVE突变同时为MSI-H型的mCRC患者中,根据SWOG研究、BEACON研究的亚组分析,应首选PD-1单抗免疫治疗;而BRAFVE突变同时为MSS型的患者则应首选含BRAF抑制剂的双靶或三靶治疗,或VIC方案。

善用经典Biomarker,助益CRC精准治疗

“Biomarker”已成为肿瘤精准诊疗时代的热词,我们寄希望其用于肿瘤诊断、疗效预测、疾病进展风险评估、药物不良反应预测、随访监测等各个环节。然而,目前CRC领域真正明确可用的Biomarker还远远不够,因此充分利用经典Biomarker就显得尤为关键。

CRC中公认度最高的Biomarker之一即为癌胚抗原(CEA),加之其良好的检测便利性,已被临床常规使用并被多项指南推荐——年美国国立综合癌症网络(NCCN)结肠癌和直肠癌指南中,对治疗前相关检查和治疗后随访复查肿瘤标志物推荐中,均仅提及CEA。《CSCO结直肠癌诊疗指南(版)》中,CEA也分别被作为结直肠癌分期诊断指标的Ⅱ级推荐和随访指标的Ⅰ级推荐(唯一的肿瘤标志物推荐),也被Ⅰ级推荐为直肠癌术后复发的诊断指标。

ASCO会议上,此前作为中国抗肿瘤新药临床试验中首个全文发表于国际顶级期刊《美国医学会杂志》(JAMA)上的FRESCO研究[2],公布了以治疗后CEA水平变化为分层因素的亚组分析数据[3]。

结果显示:(1)在基线CEA水平异常人群中,经过2个周期治疗,呋喹替尼组CEA缓解(定义为较基线值降低≥50%)比例显著高于安慰剂组(30.0%对1.3%,P<0.),提示呋喹替尼在治疗早期即可迅速明显降低血清CEA水平;(2)在呋喹替尼组中,相比CEA未缓解者,早期CEA缓解者获得了更长的中位OS(12.8个月对7.8个月,HR=0.45,P<0.)和中位PFS(5.6个月对3.7个月,HR=0.49,P<0.),提示CEA早期缓解是呋喹替尼潜在的疗效预测指标;(3)呋喹替尼组治疗2个周期后达到疾病稳定(SD)的患者中,CEA缓解者中位OS获益更多(14.4个月对8.7个月,HR=0.38,P=0.),进一步凸显出CEA与远期预后的关系。

更多联合探索尤在途中,国药组合承载诸多期许

广泛的临床应用、真正的落地实践固然需要更高级别的研究证据支持。据悉,基于前述真实世界研究,呋喹替尼联合信迪利单抗相应的Ⅱ期前瞻性临床试验(NCT)也正在开展中,数据公布令人期待。此外,呋喹替尼联合其他多种国产免疫药物如替雷利珠单抗、杰诺单抗等在更多瘤种的相关研究也正在逐渐开启。

联合用药已成为现代肿瘤学发展的主旋律。作为临床医生,我们非常高兴看到药企积极投入并致力于覆盖广泛瘤种、设计创新方案的高级别临床研究中,这些都可能为我们未来的临床治疗丰富武器、提供证据。作为中国的临床医生,我们更加欣喜于民族药企间的携手、协作,以中国药物探寻中国数据,对中国患者而言更加直接、可及,有望带来更大获益!

参考文献

[1]MiaomiaoGou,etal.ASCOAbstract.

[2]JinLi,etal.JAMA,,(24):-.

[3]YuxianBai,etal.ASCOAbstracte11.

中国医学论坛报编辑|蔺磐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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